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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网络游戏中“虚拟财产”的法律保护

作者：王兆华 2004年08月20日


2003年“红月”玩家李某诉网络游戏商北极冰公司案，以及同年底成都19名律师联名向全国人大法律委员会提出《保护网络虚拟财产立法建议书》，这两件事使网络游戏中“网财”的保护问题曾经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随着“公民合法的私有财产不受侵犯”在今年两会上明确地被写入宪法之后，关于虚拟财产保护的问题又被重新地提上了日程。
　 网络游戏自1999年正式登陆中国，现在已经形成一个庞大、高速增长的新兴市场，但是因“网财”而衍生的纠纷更是层出不穷，“网财”的保护已经是个迫在眉睫的紧迫问题。为了网络游戏业的健康发展，必须加强对“网财”立法保护，事实上，立法的滞后，在某种意义上已经制约了我国游戏产业的快速发展，可以想象，如果我们能够尽快的完善立法，加强对“网财”的保护，必将大大促进我国游戏产业的更快的发展，使其成为我国经济的新的增长点。
现在保护“网财”我们所能依据的只是宪法和民法通则以及2000年底全国人大常委会制定的《关于维护互联网安全的决定》的笼统规定，即2004年修正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十三条的有关规定：“公民的合法的私有财产不受侵犯。国家依照法律规定保护公民的私有财产权和继承权。”这一合法私有财产的概括规定为民法财产的解释提供了极大的空间；《民法通则》第75条规定：“公民的个人财产，包括公民的合法收入、房屋、储蓄、生活用品、文物、图书资料、林木、牲畜和法律允许公民所有的生产资料以及其他合法财产。”然而对于“其他合法财产”，我国法律并无明确的解释，也给我们对其解释提供了空间；2000年的《决定》第四条的规定利用互联网犯罪，追究刑事责任；侵犯他人合法权益，依法承担民事责任。这个《决定》对“网财”的保护依然没有明确，但是也没有否定对“网财”的保护，这同样也给司法解释提供了空间。至于《消费者权益保护法》，虽然规定了消费者的多达九项权利，但是游戏者对其“网财”的权利并没有包括在内。当然，游戏者和游戏商的关系也是一种消费关系，但是依靠该法并不能保护游戏者的权益，更何况，“网财”被侵犯不仅涉及游戏商和游戏者，还常常涉及到第三方，也因而往往超出了该法的调整范围。
面对当前立法现状，只有加强立法，尽快针对急需问题颁布相关法律和司法解释予以规范，特别是在指导打击网络犯罪的刑事方面。建议先尽快颁布司法解释，待条件成熟时再立法，因为毕竟立法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经过建议、计划、草案等等诸多环节，旷日持久，因而无法解决现在面临的问题。司法解释并非创立新法，可以较快制定，程序也较为简单。前文已述，我国现行的法律规定也为先从司法解释的角度对“网财”进行保护提供可能。
在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检察院进行司法解释的时候，笔者认为首先应当明确“网财”的属性。司法解释应当明确规定该财产属于《民法通则》第75条合法财产的一种，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认为是公民合法收入的一种，《刑法》第92条规定的所谓公民私有财产是包含该财产权的，从而为民法和刑法对“网财”的保护提供客观的科学依据，同时，由于现代社会经济和科学技术的发展，狭义概念的物已经不符合实际生活的需要，这样解释也在理论上廓清了其可以作为物权的客体，消除了理论上对“网财”法律属性的争论，也符合现状，其次应当明确这种无形财产价值的计算方法，必要时，可以成立或者指定专门的机构予以评估。若其价值无法认定，将无法适用《民法通则》特别是《刑法》等法律条文予以保护。但相关案件不断发生，为指导司法实践、统一司法者的认识，必须尽快解决虚拟物品的价值认定问题。在具体解释时，最迫切的是刑法的解释应当尽快出台，因为在涉及虚拟网络的民事审判中还可依靠法官自由裁量，而在涉及虚拟网络的刑事案件则因法无明文规定无法处理，事实上造成对罪犯的放纵，在很多地方有的网民发现自己的“网财”被盗去派出所报案，而派出所则因“网财”的保护法律没有规定而且价值不能确定，则无法处理将报案人拒之门外，不能不让法律工作者扼腕叹息。此外这个法律上的空白也助长和刺激了对“网财”的肆意侵犯，诸如网上的盗窃、诈骗等的犯罪不断发生。对于“网财”的民法的保护，鉴于我国正在制定民法典，如果条件成熟可以考虑先于刑法在民法典中做出适当的规定。
总之，“网财”的保护是私有财产入宪以后一个很现实、很重要的问题，因为这不仅关系到网络游戏玩家和游戏商的利益，还关系到网络游戏的长远发展，关系到我国国民经济的长远发展，我们只有顺应新技术的发展要求，对传统制度做出因时制宜的修改，赋予其新的生命力，在社会各方特别是立法机关的共同努力下才能真正促进对“网财”的保护。

作者：兰州大学法学院2002级硕士研究生



国家土地管理局


国家土地管理局关于1990年全国违法占地和执法情况的通报
国家土地管理局



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及计划单列省辖市、省会市土地(国土)管理局(厅)，解放军土地管理局，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土地管理局：
根据全国二十九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缺北京市)的不完全统计，一九九○年共发生违法占地案件35. 2万件，比一九八九年的55.8万件减少了20.6万件，下降了37%；违法占地面积19万亩，比一九八九年的26万亩减少了7万亩，下降了27%。
截止一九九○年底，对违法案件已做处理的共29.3万件，面积10. 6万亩，分别占总数的83.2%和55. 8%。在已处理的案件中，拆除违法占地建筑物的面积为1737万平方米；收回土地4. 1万亩，其中复耕1. 9万亩；收缴罚没款6488万元；有1868人受到政纪处分，121人被追究刑事责任。
从统计情况看，全国违法占地发案率明显下降，结案率有所提高。各级土地管理部门在强化依法管理土地的基础上，进一步加强了土地执法监督工作，执法状况有所改善，执法队伍建设也有新的发展。但是，在贯彻执行《土地管理法》的过程中，执法难的问题仍然十分突出，违法占地
在一些地区还相当严重。
一、土地执法工作的进展
一九九○年，全国各级土地管理部门在各级党委和政府的领导下，深入贯彻执行《土地管理法》和有关政策、法规，加强了土地监督检查，依法管理土地的工作取得了一定进展。一是各地普遍坚持土地执法大检查的制度。通过执法检查，增强了广大干部群众的法制观念和土地管理部门
依法行政的自觉性。清除了一批长期难以处理的“钉子户”，使土地违法案件数量显著下降。同时针对检查出的问题采取积极的整改措施，提高了执法水平。二是认真贯彻落实国务院8号文件，对《土地管理法》实施以来发生的越权批地情况进行了全面清理。全国共清出越权批地案件10万? 婊?8.6万亩，目前68%的案件已经结案，459名干部受到了党纪或政纪处分，这类案件也由一九八九年的3.7万件减少到2.4万件，下降了35. 1%。三是开展了清理党政干部建私房违法占地的工作。据对20个省的不完全统计，在建私房的66万名党政干部中有20万余名党政干部有违法占地? 形シㄕ嫉?.1万亩。通过对群众反映强烈的案件的查处，制止了大规模乱占滥用土地建私房的势头，提高了全民珍惜土地的意识，四是进一步建立、健全土地监察机构，监察人员的政治、业务素质不断提高。目前，全国已有27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79%的地市、71%的县市的土地管理
部门设了土地监察机构，还有400个县市成立了土地执法大队，其中近百个县市与公安机关联合建立了执法机构，各地在健全机构的同时，还注意了对土地监察人员的培训工作，据不完全统计，一九九○年全国地市级以上土地管理部门共举办土地监察培训班513期，培训人员2. 5万人次。土
地监察机构的建立和健全，人员素质的不断提高，推动了土地监察工作的深入开展，对综合治理和整顿土地管理秩序起到了重要作用。
二、当前存在的主要问题
一九九○年违法占地案件数量虽有明显下降，但是，部分地区的违法占地状况还没有根本扭转，问题仍十分严重。
1.非法买卖和转让土地问题突出。一些单位、个人利用土地使用制度改革和法律、法规不够完善之机进行土地投机，牟取暴利，损害了土地的社会主义公有制，造成土地权属混乱和国有土地资产流失。一九九○年全国土地非法买卖和转让土地的案件达1. 3万件，占全部违法案件的3. 7
%，与一九八九年相比呈上升趋势，其主要表现形式有：
一是将地价隐藏在地上建筑设施中进行转让。内蒙古呼和浩特市一商场，以80万元买进占地89亩的仓库，一九八九年又以120万元转让给商业厅，从中非法牟利40万元。在农村，非法倒卖宅基地或在承包田上建房出售渔利的问题也很突出，如甘肃省成县林业局一职工，以买卖房屋为由? 蔚孤粽卮又谢窭?. 5万元。
二是改变土地使用性质从中渔利。上海市某区有16所中学私自拆除围墙建商店或将土地租给外单位，使3945平方米土地改变了用途，年获利达316万元。
三是利用土地作价投资“联建分成”，从中渔利。上海某安装队将600平方米的旧仓库用地作为投资与房产公司私订协议建了一座6层的商品楼，安装队除获一层外还净得1100平方米的商品住宅，以每平方米造价1500元计算，获利165万元。
四是公开买卖。山西省宁武县某驻军搬迁后，将6. 3亩国有土地以50万元卖给了县煤炭运输公司，该公司又将其中部分土地倒卖他人；河北省徐水县南白塔乡为建学校，将旧校址和部分耕地以每0. 1亩100元至300元卖给本村39户农民建房；湖北省监利县银行为建营业楼，用23. 5万元? 郝?50平方米的平房和空闲地。
2.一些地方政府和领导干部越权批地问题仍较严重。
一九九○年全国国家单位违法占地案件为4397件，虽然只占总案件数的1. 2%，但面积却达8. 2万亩，占总面积的43. 2%。国家大中型企业建设的违法用地，多为地方政府或领导干部越权批准。据了解，一九九○年全国需报国务院审批的项目用地约100件，实际只上报1/3。国家计委立? 钔度虢ㄉ璧?6个火力发电厂，仅有一个依法办理用地手续。近几年来，湖北省的公路建设用地5. 8万亩，仅有7000亩依法报批。湖南省衡阳市郊区政府一九八九年一月至一九九○年七月间，采取弄虚作假、化整为零等手段，越权批准32个全民、集体单位和14户职工建房，占用土地161亩。

黑龙江省五常县建设公路占用土地100多亩(其中耕地50多亩)，为了逃避交纳耕地占用税，县领导明确指示主管部门不履行报批手续。
还有少数地区没有进行清理越权批地工作，个别地区隐瞒、遮掩甚至拒绝向上级主管部门提供必要的资料，使清查工作走了过场。相当一部分地区为违法批地者说情，对一些涉及到政府负责同志的案件迟迟不做处理，目前全国仍有32%的越权批地案件未做处理。
3.农村个人建房用地混乱。
随着农村经济的发展，农村个人建房投资增多，建房数量也越来越大。由于基层土地管理力量薄弱，一些乡村干部违法批地或带头抢占宅基地，致使不少地方的农村违法占地建私房的混乱状态仍十分严重。《土地管理法》实施以来，农村个人违法占地案件一直占违法案件总数的90%以? 希幸话胍陨鲜〉母鋈宋シㄕ嫉匕讣钡匕讣苁?5%。河北省、陕西省的个人违法占地案件均在97%以上。河北省石家庄地区的元氏县有100多个村庄乱占滥用土地问题十分严重，其中东堡村年违法批准宅基地就有200户。
三、违法占地屡禁不止的原因
近年来，违法占地屡禁不止，主要原因是：部分地方政府和领导干部法制观念淡薄；土地管理法律、法规不配套，不完善；基层土地监察机构不健全、力量薄弱等，致使土地执法难的问题日益突出。
1.违法占地案件发现难。
由于基层土地监察人员少，又缺少交通工具，面对土地案件发案范围大、土地管理辖区面积广阔、农民违法占地建房季节性强、时间集中等原因，土地监察人员经常处于顾此失彼状态中，实际发生案件中有很多不能发现或发现不及时。江苏省县以上专职土地监察人员298人，每人平均? 械?38平万公里的土地监察任务；贵州省每人负责监察面积达10万亩土地，难于做到及时进行巡查，使违法占地案件很难发现。
2.发现违法占地制止难。
《土地管理法》规定土地管理部门在作出处罚决定后对继续施工者有制止权。但由于没有明确采用何种手段去制止，因此，许多违法者对处罚通知置若罔闻，在起诉期的15天内将违法建筑物迅速建成，造成以后更难处理的状况，在执法过程中，土地执法人员被围政、辱骂、殴打的情况
屡见不鲜，据对14个省的不完全统计，执法人员被殴打辱骂的就有2. 7万人，已经有4名土地处理员被殴打致死。
3.形成违法事实处理难。
在执法过程中，很多土地违法案件的处理，需要公安机关和法院的配合，由于这两个部门力量有限任务繁重，很难及时配合，使部分土地违法案件处理难。广西等14省区反映，一九八七年以来，申请人民法院强制执行的案件有9400余件，受理的只有7000多件。一旦涉及到地方政府或领
导干部的案件，土地管理部门便束手无策，有的回避矛盾，有的以罚款代替处罚，或不了了之。河南省一九九○年就有4000多件土地违法案件末能处理，陕西省也有3200余件。广州市政府越权批地500多宗，面积4万余亩，虽经国务院点名批评，但处理起来仍遇到不少阻力。浙江省龙游县有
一位副县长，1987年以来多次越权批地，当上级主管部门查处时，一些主要领导干部认为这是“开拓精神”而不做处理，一九九○年县政府换届选举时，这位副县长反而被提名为县长候选人。各地普遍反映，国家没有一个对越权批地政纪处分的统一规定，这也是造成处理难的重要原因。
领导干部以权代法、以言代法，干扰正常执法工作的现象仍时有发生。一九九○年十月，山东省青岛市崂山区有一个村办企业违法占地约500平方米。区人民法院根据区土地管理局的申请，对违法占地建筑物依法强行拆除。但当法院、土地局等部门组织好人员准备实施强行拆除时，区? 晃恢饕斓即虻缁案ㄔ骸⑼恋鼐至斓迹钇渫Ｖ骨恐浦葱校税竿现两袢栈鼓┐恚⒃斐筛们?08国道两侧的101件违法占地案件均难以处理。河北省晋县有个村违法占地建砖窑，县土地局做出拆除的处罚决定，县法院也相应判决强制执行，但县五套班子以防止社会不稳定为由，? 笸恋鼐趾头ㄔ盒薷脑Ψ＞龆ǎ」苁⊥恋鼐种苯拥鞑榇泶税福∪舜蟾敝魅瓮跤谆酝厩鬃怨蚀税福蛳亓斓及嘧铀枷胛侍饷挥薪饩觯拐庖话讣两衩挥写怼Ｓ秩纾赡“吧绞刑ò蚕亟煌ň殖のシㄕ嫉亟ǚ浚恋鼐肿鞒龃Ψ＞龆ǎ复味即聿涣耍厝舜缶谷恍纪恋鼐
值拇Ψ＞龆ㄎ扌АＮ税赶赝恋鼐趾褪「呒度嗣穹ㄔ憾加泄鞑楹痛硪饧笔〕ひ灿信荆蛳匚⑾卣拖厝舜罅Ρ＃胤ㄔ壕谷徊皇芾硗恋鼐智恐浦葱械纳昵搿? 四、加强土地执法工作的几点要求
1.进一步加强土地法制的宣传教育。各级土地管理部门要结合本地区的实际情况坚持不懈地进行土地法律、基本国策，土地国情的宣传教育。在努力提高广大群众土地法律意识的同时，要加强对机关、企事业单位以及政府领导的宣传，使其真正树立国情观念，依法行政并积极支持有关
部门依法查处违法占地案件。
2.加强与公、检、法、行政监察，纪检部门的密切合作。各级土地管理部门要加强与各执法部门的联系和协作，主动通报情况争取支持，特别是加强与公安机关联合执法，探索解决执法难的路子，改善土地治安环境，发挥行政执法，机关的整体效益。
3.加强土地监察的基础建设，提高土地监察人员素质。要尽快地建立、健全基层土地监察机构和信息网络，切实保证基层土地管理人员的稳定性，加强对执法人员的业务培训工作，深入学习行政诉讼法，注意理论联系实际，严格执行办案程序，提高综合办案能力。
4.提高土地管理工作的透明度，建立社会监督机制。土地管理部门应自觉地接受群众的监督，建立审批土地和处理违法案件的公开制度，请有关单位和群众评议执法干部的工作。促进廉政建设和依法行政的权威性。
5.继续抓紧对国家［1990］8号文件的贯彻落实工作。各地在做好清理工作检查验收的同时，对清理工作不合格的地区要责成采取坚决措施限期补课，防止走过场，同时要求各地对已查出的尚末处理的越权批地案件抓紧依法处理，对那些情节严重，影响较大的案件应进行公开处理。



1991年8月29日